子衿CHEN

咸鱼一个,杂食动物

【幻诱】衍生

 ooc致歉,2k8左右,先写个开头试水———————————————————————————

   “致亲爱的妈妈:

最近您过得怎么样?家中的一切可还安好?最近气温下降的很快,希望您不会因此感染上风寒。

我在这儿一切都好,祖母也很健康。毕竟是很久没来祖母这里了,她显得很高兴,一直拉着我问这问那,希望我的到来没有给她添格外的麻烦。

这里的环境和以前一样好,只是最近兽人活动痕迹增多,村子里的猎人每天也巡逻到半夜,而且我发现……”


突然外面传来了热闹的声音,我不由得停下了正在给母亲写信的笔尖,从书桌前站起身向窗外望去。


猎人?现在是白天,他们怎么会提前回来?


我急急忙忙下了楼梯,推开房门向正在聚拢的人群走去。

在包围圈里,正是今天早上外出巡逻的几个猎人,在他们中间躺着的是这次巡逻的猎人中年纪最小的穆恩。

此刻他正紧紧地抱住自己的左腿,痛苦地小声呻吟着。鲜血透过纱布染出一大片血迹。光从纱布情况就能看出他这次伤得有多严重。

其他的几个猎人也都愁眉不展。

隔壁的维丽特太太担忧地问:“是不是又是兽人暴动……”她没有问完,已然从猎人们脸上看到了答案。

“该死的兽人!他们这些粗鲁的野兽就应该统统下地狱!”“明明以前都能互不打扰地生活,为什么偏偏今年……”“再这么下去,村里没人敢出门农作了……”

我听着周围村民议论的声音,眼睛紧紧盯着穆恩捂住的伤口,心中好像有一团丝线乱糟糟地缠绕着,密密麻麻划拉着心口。

我揣着心中烦闷的思绪回到了祖母家,谢绝了祖母热情的晚饭邀约后,我独自回到了楼上房间中。

“半夜的嚎叫,村民的受伤……最近这么危险,他会不会出事……”我焦虑地咬住下唇。


这次来到祖母家暂住,并不仅仅是为了看望祖母,其实我心中也有着小小的私心。

我小时候因为父亲病重,母亲无力照顾我和父亲两人,曾在祖母家居住过很长一段时间。

那时祖母每天外出劳作,并没有太多时间陪伴我,而村子里的孩子也因为我从城市里来的背景对我很是警惕,我便学会了自己与自己独处。


那次是盛夏的中午,我带着祖母给我提前准备好的午餐在村外的树林中漫无目的地乱逛。

村中的大人曾三番五次地告诫我:“千万不要走到丛林深处,不然会有可怕的类人怪物把你抓起来吃掉。”

我向来是不相信此类“本意是让家中小孩不要到处乱跑”的虚假童话的。

因此,我并没有太在乎大人的耳提面命,但也没有太旺盛的好奇心。只是在林中找了一个稍微阴凉一点的地方坐下来,准备享用我的午餐。

正当我掀开午餐的包装纸,准备一口气吃完我最喜欢的金枪鱼配火腿的三明治时,我听到不远处的灌木丛中有扇动翅膀的声音。

我重新合上午餐的篮子,站起身来小心翼翼地靠近那片灌木。但那个家伙似乎察觉到我的靠近,翅膀扇动得更厉害了。连带着它所藏身的灌木丛也跟着窸窣摇晃了起来。

我压低身子,一边轻声安抚:“嘿!小家伙别害怕,我只是想看看你是否受伤,我没有恶意的。”一边慢慢挪动脚步,一点点地靠近那个树丛。

或许是听懂了我的安抚,灌木摇晃的幅度减小了很多。

为了不惊扰到藏身其中的“小家伙”,我一点点缓慢地拨开了遮挡着的枝条。当其身影完全展现在我眼前时,我屏住了呼吸。

跟我想象中受伤的小麻雀小鹦鹉完全就是大相庭径——那是一个和我年纪相仿的男孩,他正满脸紧张地看着我。

原本我应该松口气的,但他的样子着实不太像普通的人类:裤管下原本应该是脚的位置此刻却是两只像是鸟类的满是鳞片的爪子紧紧的扣在地上,身后一双如墨般漆黑的翅膀也在不住的开合。

是大人口中的“像人一样的怪物”。

很奇怪,我并没有感到恐惧。我看着他珊瑚红的眼睛,大脑一片空白,就那么直愣愣地处在那里。

可能是我盯着他的时间太久了,他忍不住挪动了一下身体,我这才反应过来,记起了原本的目的,我小心翼翼地伸出一只手,对着还坐在地上的那个男孩说:“我没有恶意,只是想看看你有没有受伤,要不要站起来?”

他歪了一下头,似乎是在判断我是否具有威胁性,然后慢慢地把手搭了上来。

我轻轻握住他的手,用了点力气把他从灌木中拽了出来。他站起身来我才发现他的翅膀上有一道极深的划伤。

翅膀颜色太深外加他坐着的时候将翅膀掩在身后,我这才没有第一时间发现。

我试探性的去摸那道伤口,他眼睛一直注视着我的动作,似乎也知道我要检查伤口,僵在那里一动不动任我将手贴了上去。

我手上感受到了他翅膀羽毛之间细微的颤动——他在紧张。

我确定好伤口尺寸后,就弯腰从我衬裙上撕下来一大块棉布,利落地帮他包扎好。轻轻摁了摁被包扎好的伤口,确定没有血迹洇出后,我松了口气重新望向他。

他动了动被包扎的翅膀,原本崩得紧紧的身体也松懈了下来。

看到他放松了下来我也跟着放下了一直正在紧绷着的神经。这个时候耳边突然响起了“咕噜”的一声。

我还以为是我忘记吃午餐后我的肚子向我发起了抗议,但当我尴尬地抬起头看向他时我才反应过来,原来是他。

他瞪大了眼睛,手足无措地看着我,好像用眼神在为自己辩解。

我“噗嗤”一下笑了出来。拉着他在树根旁席地而坐,从我的午餐篮子中掏出了三明治掰了一半分给他。

他很不熟练地用双手捧着那半块三明治,用懵懂的眼睛看向我。我示意他尝尝看,他试探性地咬了一小口,眼睛一下就亮了起来。我们两个就这样慢慢的分完了午餐。

午餐后,我们两个背靠大树坐在一起,我抑制不住好奇心开始问这问那,他就用不太熟练的稚嫩嗓音回答我的问题。

在我们一问一答的聊天中,我得知他的名字叫夏彦,是个鸦族兽人,父母在和别的兽人斗争中离开了人世,他就一直独自流浪在树林中。

他这次受伤是因为被一个成年的狮族兽人追赶,慌不择路才跑到靠近人类活动的林区,连翅膀也是在逃跑过程中划伤的。

从那以后我们便常常在一起聊天玩耍。


我每天都带好两人份的食物走进森林,而夏彦听到我的脚步声也会出来迎接我。


他在面对我的时候总是很放松,我可以随意的抚摸他的翅膀,也可以趴在他身上去碰他垂在颊边的发饰,他总是温柔地用那双漆黑的羽翼拢住我,用那双柔软又明亮的眼睛看着我,仿佛我做多么过分的事情他都不会生气。

我原本以为这样的时光可以经历很久很久,直到我们长大。但,不是每个愿望都能实现的。

在祖母家住了小半年后,我的母亲突然来信,说父亲病危,需要我赶快回去。因为离开得太过匆忙,我甚至没和夏彦说一声再见,就匆匆离开了那里。

之后我也有写信拜托祖母去那片林地替我送食物与我写给夏彦的信件。

但等祖母过段时间再去检查的时候,却发现食物早已被路过的动物或兽人糟蹋得一塌糊涂,而信件则被露水打湿 上面的字迹也早已模糊不堪。


在我查看祖母回信中读到这里的时候,我其实是有点难过的。“虽然是我先一声不响地离开在先来着……但这样也太伤人了吧……”我趴在自己床上闷闷不乐地小声嘟囔着。

在回到自己家后的几个月时间,我一直都有写信让祖母去那片林子送东西,但因为家里父亲的离开加上后续繁杂的事物,我便渐渐将这个在祖母家结识的玩伴淡忘了。


六年后,我即将成年,母亲也早已从父亲离开的打击中走了出来。她最近正在积极参加各种聚会,希望在我成年礼到来之际为我寻得一个好丈夫。

我无法拒绝我的母亲本质上是为了我好的善意举动,但我也疲于应对各种性格迥异的男性。为了从这种压力倍增的局面中逃离,在祖母写信说许久没有见过我之后,我主动提出要去祖母家和祖母住一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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